白罗芙

一个总能精准投入冷圈的人
( ̄(工) ̄)
平时很好说话的,但催更会炸毛。

写在连载途中的后记——关于《深山夕照深秋雨》

写在连载途中的后记

 

之所以写在连载途中,是作者想就《深山夕照深秋雨》这个文发表一点真诚的看法。

这个文是海飞小说《麻雀》的衍生文,一直以来,标题写着大大的五个字“原著剧情向”。

《麻雀》原著最令我感到心痛心碎的章节,不是国共站线上一名又一名抗战者的牺牲,而是在结尾陈深与年轻的交通员春羊接头时,保密局上海特派员徐碧城带着陶大春等人冲进来搜捕共产党,陈深对春羊简明扼要地说,你有麻烦,我认识这两个人。如果走不掉,你就去撞电闸。

抗战已经结束,昔日统一战线上的高层已经反目,底下的人各自站队,各为其主,哪怕他们曾一起并肩战斗过,为了彼此牺牲过,救援过,倾心托付过,然而军令如山倒,这一刻他们就生生被划成敌对的双方。

如果唐山海没有牺牲呢?以他的能干和对党国的忠诚勇猛,今日来搜捕陈深的,就不是徐碧城和陶大春了吧。

他们会说什么?会做什么?化干戈为玉帛是好的,然而他们手中有那个权力么?情势允许他们那样做么?战乱年月人命如草芥,违令者斩,各种例子屡见不鲜。

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并非说说而已。

也许他们能安全度过一九四九年,但是唐山海熬得过十年浩劫么?

即使是陈深,也很难说清在汪伪政府那些年的所作所为吧。

何况,那些拎着武装带高喊口号的小将们,会认真去听?他们只想打倒一切,并踏上一万只脚。

是龙你得盘着,是虎你得卧着,是牛鬼蛇神的还要跪着。

膝盖不弯,就砸折。

我不信唐山海挺拔的身躯会甘心伏倒,他只会宁折不弯。

比起特工,他更像一名军人。

除非那一年他渡海而去,从此与陈深复不相见,一别音容两渺茫。然而过些年,再过些年,即使都还活着,也是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。

而人的一辈子能有几个这些那些年呢,将生命力消弭在无尽漫长的等待中,那是一种时间的酷刑,无声的折磨。

巴顿说,将军最好的归宿,是在最后一场战役中被最后一粒子弹打死。当年总不懂,懂了的时候,除却领略英雄无用武之地不如激流勇退的感慨,更有种不许人间见白头的苍凉。

所以生离死别,从来就不是世间至痛。

至痛,是我们都还活着,却从爱人挚友被迫变为仇敌陌路。

是我们都还活着,却已动如参商,无处话凄凉。

是我们都还活着,却被岁月一点点侵蚀殆尽,想含笑畅饮一杯毒酒而不得。进,难期。退,无路。

说不出的痛才是真痛,对那些曾在一起怼天怼地的人来说,再见面既不能红着眼也不能红着脸的相聚,将成为青春磨灭肉体衰老之后最无可救药的狼狈。

何况唐与陈之间,即便生于和平年代,两人出身的沟壑也如天堑般深长高远。非极端之境地难有交集,非突兀之外敌难以共存。就好像泰坦尼克号不沉,谁会相信杰克和罗丝就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?

然而他们毕竟真的曾经同生死共存亡,为信仰赴汤蹈火,毫不退缩。

并且都无比忠诚于自己的信仰。

所以再回到开篇那个镜头中去,如果唐山海没有殉国,陈深和春羊坐在那里,你想会是谁带人扑入米高梅大肆搜捕,逼得老党员陈深当即告诉那年轻姑娘做好牺牲准备,可见形势之严峻恐怖,绝非作伪。

至少我不敢想。

而唐山海人设之完美所在,除外形俊朗气质典雅外,就是他本可以过上远离底层与战乱的贵族生活,却一心为国为民奔走抗争,直至壮烈殉国。

以珠玉之身跃向黑暗,为中国之前进照亮一步路,不惜举全身而自燃,是这个人物形象最光辉之处,也是原著中十分令人动容折服的亮点。

据军统局总务处处长沈醉提供,军统局正式在册人员和学员在抗日战争中牺牲者达18000人以上,其他附属人员牺牲更众。唐山海只是他们万千人中的一个缩影。

为抗战付出的每一个牺牲都是不朽的,不管他是主角还是配角之一。

这是作者写下《深山夕照深秋雨》最根本的初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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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未完结,在此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积极点赞和热情留言,谢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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