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罗芙

一个总能精准投入冷圈的人
( ̄(工) ̄)
平时很好说话的,但催更会炸毛。

【陈深X唐山海/原著剧情向】深山夕照深秋雨(36)

36

 

毕忠良带唐山海和陈深到外面找了个小店简单吃了午饭,冬日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三个人身上,饭间随意说笑几句,饭后三个男人各抽自己钟意的香烟雪茄,喷云吐雾,其乐融融。

这一日并无新事,毕忠良叫陈深带他去舞厅,陈深便拽唐山海同去,唐山海推三阻四,说什么也不肯,一定要回家陪太太,毕忠良把嘴里的烟卷拔出来指着唐山海道:“山海是好夫君。”

唐山海一笑间,毕忠良又道:“所以你得一起去,你帮我给陈深把把关,啊,这个,这个,风月场所的女子,也总有个把稍微靠谱些的。唐太太的标准是及不上了,但咱们得对兄弟负责,是吧。”

唐山海怔了两秒钟,只得点头道:“既然处长有话,那我恭敬不如从命。”转向陈深道:“陈队长,叨扰了。”

陈深笑道:“你叨扰我又不是第一次,客气什么。”说着一边嬉笑一边用手在脸上摸了摸,正是昨晚拧唐山海脸颊上的位置。唐山海脸色一沉,隔着毕忠良背后狠狠剜了陈深一眼,陈深笑道:“处长,山海跟您有话说。”

唐山海赶紧瞪陈深,毕忠良吐着烟道:“你们两个小子在我身后捣什么鬼,有话说话。”唐山海赶紧笑道:“没有,没有,这个,内人独自在家,有些惦记。要不让她到处长家去陪夫人说说话也好,夫人身体不好,有什么事只管让内人去做就是。”

毕忠良笑起来:“我老婆独自一人惯了,平白无故把你家娇妻小娘子当老妈子使唤还得了,山海还不心疼死了。这是担心太太自己在家害怕么?”

唐山海笑道:“我确实是没让她离开过我,在重庆时我有任务出门,都是叫她回娘家去小住,我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接她。就不做事,叫她跟着夫人学学理家也是好的。”

毕忠良摇头啧啧赞叹唐山海夫妻伉俪情深,更给陈深脸色看。他起身去外面打了个电话给队里,叫司机去接唐太太到自己家中陪夫人说话。陈深趁着毕忠良出门,三根指头捏着茶碗喝一口,隔着桌子对唐山海挤眉弄眼,唐山海没好气地道:“你被茶叶噎住了么?”

陈深嬉皮笑脸地道:“唐队长,晚上去米高梅,是不是陪我再跳一回女步探戈?”

唐山海也举杯喝茶,隔着茶杯道:“毕处长说了,叫妖精陪你跳。”

陈深得意洋洋地笑,张口无声地用唇语对唐山海说话,唐山海看得清楚,陈深说的正是“小妖精”三字,不但说,还一边用手摸着自己脖子上那块紫色噬痕,顿时剑眉倒竖,玉色面庞上无端起了一抹淡淡的绯红,牙齿咬了咬嘴唇,看毕忠良还没回来,顺手摸起筷子便向那张挤眉弄眼的脸掷去,陈深瞬间闪身,还冲唐山海做了个“打不到气死你”的鬼脸,他正得意,谁知突然胯下猛然一热,茶水淋淋漓漓地湿了满裆。

却是唐山海先丢筷子转移他注意力,另一手操起杯子泼过去,陈深当场中招。毕忠良回来,只见唐山海正在呼喝伙计取毛巾来,陈深胯下裤裆处湿得拖泥带水,狼狈不堪。毕忠良吃惊地道:“陈深,尿裤子了?”

唐山海温文尔雅地笑道:“陈队长想想要成亲实在激动,把茶杯碰翻了。”

毕忠良简直是以鄙夷的眼神盯着陈深,陈深苦笑道:“对啊,被妖精迷心窍了,处长不用您说,我自己说。”

毕忠良摇摇头,看伙计和唐山海帮陈深收拾了,唐山海陪毕忠良换了家茶馆喝茶,陈深回队里换衣服。唐山海要哄毕忠良开心,从多瑙河黎明讲到塞纳河左岸,威尼斯的叹息桥,高耸入云的荷兰风车,坚挺巍峨的爱丁堡,间杂巴黎的模特,波斯的舞女,罗马大帝全套温泉浴,普罗旺斯的法国菜,毕忠良日常还是喜欢传统的一套,但唐山海讲得趣味横生,禁不住也是心生向往,很有几分筹划抽身退步的时候不妨考虑带着太太去欧洲定居。

陈深换了衣服赶来,陪着喝了几瓶格瓦斯,一起坐着闲话,如此这般,天色渐渐向晚,米高梅舞厅开始上人了。

三人坐在舞厅深处,毕忠良斜靠在沙发上抽烟,看陈深在众多舞女中几乎是如鱼得水般欢脱雀跃,和这个贴了脸又和那个搂搂腰,有的与陈深换烟吸,有的拎着口红便往他脸上画,莺莺呖呖,打情骂俏,不一而足。

唐山海挨着毕忠良坐得笔直,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,一支雪茄捏在手上机械地抽,一看就是不惯逛这种风月场所,拘束得连毕忠良都看不下去了,拍拍唐山海道:“山海啊,是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嘛?”

唐山海激灵一下子,连忙道:“也、也去过,在重庆的时候,执、执行任务去过。”口齿都不大灵便了。

毕忠良诧异道:“你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?”

唐山海十分勉强地一笑道:“怕太太知道。”

毕忠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唉,你太太不是在我家陪你嫂子呢。放松点儿,虽然结了婚,又不是叫你拈花惹草,跳支舞怕什么,你又不是不会跳。”

唐山海连连点头如听训诫:“是,是,处长教导得对。只是跳舞,不妨的,不妨的。”说着咽了口唾沫,眼神有些呆滞。毕忠良心底叹口气,这两名分队长一个是过命的交情,一个是出众的能干,一个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,一个是背着太太偷进舞厅都战战兢兢,若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,起码少一个给自己惹气的。

毕忠良往沙发靠背上靠过去,习惯性扫了扫舞厅内的人,隔几分钟巡查一遍周围环境已成积习,这一看却看见舞厅对面僻静处坐着一名中年人,天庭饱满,双目微凹,双眼距离分开,虽然衣着华贵,保养得当,然而面上笼罩着一层隐隐的鸦片气,一望可知常年沉溺于烟榻。

他双眼如电般在那人身上打了个回转,捅捅唐山海,唐山海会意,仔细将那人看了看道:“带了四个保镖。”

毕忠良摇头道:“不是那个意思,那人是谁你认得么?”

唐山海道:“学生眼拙,确实未曾见过。”他在毕忠良面前改口称学生,那是又将毕忠良的身份往上抬了几分,毕忠良对唐山海知尊卑识大体的态度十分满意,附在唐山海耳畔道:“盛老四,听说过么?”

唐山海眼睛迅速眨动几下,低声道:“就是孙总理的女婿,汉冶萍公司的总经理,盛宣怀盛大人之子,盛恩颐盛老四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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