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罗芙

一个总能精准投入冷圈的人
( ̄(工) ̄)
平时很好说话的,但催更会炸毛。

l【陈深X唐山海/原著剧情向】深山夕照深秋雨(33)

 @行动处八队队长 

强烈给太太比心啊!深海夫夫沙发吻图简直甜到齁!糊我一脸糖!

熬死也赶出一章来,开一辆四舍五入的车,上一张相当拥挤的床!


33

 

奇异的酥麻感从陈深颈侧向四肢百骸流淌,仿佛只过了一秒,又仿佛像创世纪的过程那么漫长,空气凝固了,天地寂静如亘古,只听得见唐山海有些紧促的喘息,还有不知是谁的心跳声,怦怦怦怦跳得很急。

唐山海从陈深颈间抬起头来,陈深看见他齿间紧紧咬着一点玻璃屑,在深暗的室内闪着一点银光。唐山海将那碎屑啐掉,陈深道:“拔出来了?”

唐山海摇摇头示意陈深别动,俯身过去含住伤口吸出一点血,陈深只觉得那滑腻舌尖在颈侧仔细逡巡了几遍,像是在检查有无遗漏,检查了几遍才松口离去。

唐山海含着一口血水站起身,到处张望找能吐掉的地方,陈深看明白了,捂着脖子说:“地下随便吐。”

唐山海从兜里摸出手帕来吐掉血水,将手帕团起来放到桌子一角,用药棉替伤口消了毒,伸手拉陈深起来。陈深心里翻了几个来回,二十四小时之内唐山海救了他两次,这个人情欠得简直雪上加霜,臊末耷眼地跟唐山海道谢,有谢意有感激,还有些说不清的心情捉摸不定。

唐山海倒没说别的,看看陈深道:“开水瓶碎了,还有水喝么?”

陈深道:“还有一个,你等我给你倒。”

唐山海拦住了他:“告诉我在哪里,我自己去!”

在唐山海摸暖瓶期间,陈深主动去给他拿杯子,颈侧的伤口并不疼,然而微痒的酥麻感一直在隐隐作祟,整个人毫没来由地紧张,一路上共计踢翻凳子一张,撞到卧床一次,打碎杯子盖一只,碰翻茶叶筒一个。唐山海只听见身后一阵稀里哗啦乱响,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叹口气道:“陈队长,你是怎样活到这么大的。”

陈深道:“肯定是你跟这间屋子八字不合,平时我自己住好端端的什么事儿都没有。”

唐山海拎起暖壶过来倒水,微微一笑道:“还是你昨晚住我家比较舒服是么,五行齐全,阴阳调合。”

陈深想起在唐家夜里听晃床清晨看画报就来气,刚领完唐山海的恩情又不好意思直接顶回去,只好顾左右而言他:“……你给我也倒一杯。”

唐山海给两人都倒了水,黑暗中碰了一下杯,笑道:“陈队长,祝我们下一步行动顺利。”

陈深道:“当真要我加入?”

唐山海笑道:“要用你手下的人演戏,你怎能不加入。我孤身来沪,除了太太别无一人,难道陈队长不是唐某现在最有力的依靠么。”

陈深苦笑起来:“唐队长这么说,陈某简直推脱不得。依靠什么的,上有李主任,中有毕处长,下有行动队的弟兄们,陈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吧。”

唐山海将杯子在陈深手中杯子上碰出响亮的声音,步步紧逼:“陈队长这么推托,难道是跟钱过不去?”陈深笑道:“怕跟自己的命过不去。”

心里却想,不知唐山海要闹出多大的乱子,自己有任务在身,怎能陪他胡来。

唐山海笑嘻嘻地道:“我只怕再说下去,陈队长又要埋怨我没过夜就求回报,那唐某先过夜再求回报可好?”说着将杯中半温的水喝了,转身便往陈深的床上去:“陈队长,今天实在太晚,只能叨扰了。”

陈深脑袋都大了,心想这人不知心里转着多少诡计,每一个主意都够自己喝一壶,虽然刚欠了人情,晓得唐山海早晚会变本加厉讨回来,当下便不客气地道:“喂喂喂?你睡床,我睡哪儿!”

唐山海已经脱了大衣和外套,大模大样地在陈深的单人床上躺下来了:“你睡沙发啊,远来是客,你叫我睡沙发于心何忍,我可还带着伤呢。”

陈深道:“行,去你家,你有太太我不计较,昨天在沙发上窝了一夜几乎没怎么睡,今天你总得让我缓缓吧。”

唐山海在床上摸被子,扯过来搭在腰间:“你还是继续睡沙发吧陈队长,你家沙发就你的身高睡才合适,我腿长睡不下。”

陈深恨得牙痒痒,摸到床边去拽枕头被子:“行,行,我胸凹眼凸腿还短,我睡沙发行了吧!把枕头被子给我。”

唐山海坐起来往回拽:“不是……为什么要抢我这条?你家难道就一床被子?!”

陈深一边抢一边教训唐山海:“我一个单身汉,家里要预备几套被褥才合适?不太能理解你们已婚人士的想法,赶紧给我,你自己盖你自己大衣。”

唐山海急了:“你家太冷!”

陈深也不客气:“那怎么着!一人一半?正好我还不想睡沙发呢!”说着把唐山海往床里面一推,自己在床边上坐下来,咕噜一滚躺倒,硬是将唐山海挤得贴在墙上动弹不得。

他备下的不过是张普通单人床,两人挤在上面,着实不太宽敞,唐山海侧肘推他:“能不能往外边些,我这儿贴着墙太冷。”

陈深面朝外,脊背冲着唐山海道:“我这都立起来睡了,你也侧身就好。”

唐山海侧过身子又翻回来:“不行,伤口太疼。”

陈深道:“真麻烦……”下地拽了张椅子放在床脚,将腿搭在椅子上,上半身留在床上,扯了个被角盖在肩头,将胳膊垫在头下道:“睡吧,现在地方够了。”

唐山海满意地伸伸胳膊,刚一侧头又道:“你这枕巾多久没换了?”

陈深没好气地顶回去:“……谁记得,你把枕头翻过来睡吧。”

唐山海一点不客气,立即将枕头翻过来了,翻过来依然不肯睡,起来在自己大衣里摸了一阵子,找出一块手帕来盖在上面,这才躺下。陈深蹙眉道:“你出门要备多少手帕?子弹都没有手帕带得多吧。”

唐山海一面抻帕子一面道:“每个月前门瑞蚨祥定期寄一百块到重庆去,只按四季换料子花样,也没更换得很频繁。你这被面差了些,回头我订布料时给你换一批轻暖亮软的缎子来,保证比你的好。”

陈深听得牙疼,将手盖在脸上长出一口气:“贵党用人真是别具一格。”

唐山海在他身后幽幽一笑:“怎么,陈队长又忘了你我是一条线上的人了吗。”

陈深干笑两声:“没忘,哪里敢忘。唐队长这是一定要拽上陈某陪绑,陈某欠你两条命,我都记着呢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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